第(1/3)页 卫宴洲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。 亲耳听见程宁承认,和猜测是两回事。 就像一把锤子落在心脏上,显得他的紧张在意都变得可笑。 他从没有这个孩子的时候,就在盘算着,或许孩子会变成他们之间平衡的桥。 王喜也说,有了孩子就好了。 他的在意和关心都会有一道口,软化他们之间曾经针锋相对的一切。 但是他们都错了。 程宁向来是个谋略过人的大将,她的信条里,或许没有和平两个字。 孩子能作为利用,她最在乎的永远是程家。 他恍然,难怪那日昏迷之际,她会说保住孩子。 那是程宁难得的愧疚吧,不是对他愧疚,是对那个无辜的孩子愧疚。 “所以欧阳曦也是被你利用,”卫宴洲的嗓音发冷:“让甜杏碰见她,说的那些话,是你交代好了的,就如今夜交代好春华的说辞,是不是?” 程宁想说什么,最终却也没有开口。 沉默的好似将一切认下。 她好似是受害者,可是回过头来看看,她将卫宴洲伤的也并不轻。 到这一步,都要坦白,要究一个对错,谁又是无辜的? 沉默如同默认,卫宴洲的怒气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。 所以只有他在乎这个孩子,只有他妄想通过一个孩子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。 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。 程宁为了程家,委曲求全,用孩子做筹码,利用和欺瞒,不过是手段。 他的神情有些可怕,王喜不禁忧心道:“陛下——” “你已经猜到过往了是么?”卫宴洲出声打断王喜的话,冷孽地质问程宁:“是不是?” 最后三个字很重,如平地惊雷。 雨非但没有小,反而下大了,叮叮咚咚地落在油纸伞上。 他已经湿了半边的肩膀,油纸伞摇摇欲坠拢在程宁头上。 有雨丝刮在她脸上,很凉,一路冷到心尖上。 到了现在,还有什么可瞒的。 程宁闭上眼,袖中的指尖轻颤,轻轻地点头:“所以我狠不下心恨你。” “你怎么会狠不下心?你可是程宁。”卫宴洲狞笑:“所以谢府回门那日,并不是什么意外,你那时候骤缝真相,受不了而已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