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恨不得把药塞到其他人嘴里的护士见过,各种找茬就为了拒绝吃药的护士见过,但这三个人都要求吃药且带着谦让的,护士真没见过。 偏偏他们三个还真没有违反任何医院的规则,席玉一直要求的都是三份药而不是不吃药。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地滑过,两个护士都心知自己遇到硬茬了。 “今天只有一份药,只有一个人需要吃药。” 护士不死心地又一次重复:“请您遵循医院的规章制度。” “你们这是对病人生命的不负责。” 席玉靠近护士,一手隐蔽地用梳妆镜照向护士,与许镜不同,护士的身影依旧在梳妆镜里,只不过出现的是一具已然腐烂露出白骨的尸体。 “我要求吃药,我们三个都要吃药,现在就要吃!” 席玉的语气太过于理所当然,以至于两个护士都怔在原地,一时不知如何回应,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她们恨恨地瞪着席玉,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。 近乎维持不住活人的表象,两个护士的皮肤突兀地裂开,腐烂的血肉与在其中穿行的蛆虫随着她们离开的动作往下落,许镜叫得嗓子都哑了,两眼一翻就要晕,还好李如松眼疾手快,硬是掐着他的人中把他掐清醒了。 席玉锁上门,低头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:“九点是吃药时间,但要是能拖到九点半,护士就会离开。” 她想起了贴在门诊缝合线护士手边的医护人员守则:“她们应该也有相应的规则需要遵守。” 那颗药不是好东西,之所以选择那些猜忌和恐惧情绪最重的病房送药,应该也是因为这些病房最有可能为了活命而对未必是人的队友动手。 毕竟门诊大厅的缝合线护士提到在医院不能拒绝医护人员的要求,又反复强调按时吃药,他们只要没意识到“按时”二字所暗示的时间问题,多半会加速队友死亡或被医院污染同化的进程。 等队友彻底被医院同化,新的鬼也就出现了。 同时,为了不让床位出现空缺,他们即便察觉到队友的变化,也不敢轻易将队友赶出病房,负面情绪只会成倍增长。 在其他怪谈里象征着死亡的单人间,在象山二院反而意味着安全。 时近深夜,席玉估摸着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之后便打算洗漱入睡,许镜的病床位于中间,他被折腾了好几个小时,到了半夜却意外地很是精神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