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先生,这是三十年的猴儿酿,乃是取自南临山山庄的窖藏美酒,您看是否要开封?” 小厮又取了一坛酒进来,看泥封皲裂的纹路,的确已有年头了,司马防少时爱饮酒,年长后则是少有放纵。 此刻豪情满怀,长袖一挥,朗声道:“开!” 小厮砰就拍开了,给司马防端放在了案牍上,笑着道:“此酒陈酿,取天山雪水,洁净无比,成酒时有异象丛生,乃是仙酿也。” “一坛三百金。” “你开玩笑!?”司马防一下子就清醒了,还有个屁的诗情画意,卧槽这地方抢劫是吧? 他和这小厮笑容凝固的尴尬对望着。 我说你开玩笑,你开了干嘛? …… 一个时辰后。 从乐坊雅舍出来了一队人马,大致十几人,为首之人身着暗红色武服,气势汹汹,朝着内城某大街而走去。 行走时,亦时不时有人在交谈着,语气颇为不客气。 “这老东西,来乐坊雅舍居然不带钱?!” “三百枚五铢钱,欲付三层楼的花销,真是无耻之极,三百枚五铢钱,连一口酒的钱都不够。” “别说他是京兆尹,就算是三公九卿,也不能如此嚣张,太欺负人了!” “一队人去校事府,将此事告知戏府君,就说今夜有朝中老臣,仗势欺人,欲白――欲拒不付钱。” “一队人随我去司马府,去问问他们家里有没有钱!若是赖账,把事情闹大,我便不信他司马氏好歹是官宦之家,真敢不要面。” “好,听大兄的!” “俺这就去校事府,兄长且放心便是,从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。” “还说君侯请他,君侯就从没说过这种话!” “君侯来岂会短了我们的赏赐,不都是人人打赏。” 这些乐坊雅舍的打手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越说越气,一个个都不客气起来,曾经的京兆尹在他们口中已经变成了“老东西”、“不要脸”、“腌泼皮”,为了能不付乐坊雅舍的酒水钱,还说自己是谁谁谁。 最丢人的是,刚开始还在作赋吟诗,颇有豪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