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堂议之后,刘表又再次宴请孙乾,在府院之中饮酒吃食,招待于他,这一次的待遇,的确比上次来要好得太多了,至少不必担心聊着聊着,忽然被人算计了家产。 上次来,孙乾其实不光是损失了钱财,还在半路遭到了山贼劫掠,损伤了不少仆人的性命。 虽然不知道这些山贼是不是纯正的贼寇,但已无从可查了,乱世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理由,而且根本不能查证,同样,如果刘表以及其文武心狠的话,直接叫死士去山上扮做山贼,让他们当着孙乾的面被抓,再吐出一些“脏财”还给孙乾,这件事可以完美无瑕的说过去。 甚至记录成铁证。 但孙乾在酒宴上没有过多的提及这件事,只是点了一下,让刘先、韩嵩等心中知晓,让刘表心里有数,便不再多说,提及这件事的目的,是为了让刘表再退一步,毕竟孙乾曾经惨遭了杀身之祸,若非是黑袍骑踊跃杀敌,彪悍勇猛,说不定他也会死在路上。 那时候,张韩会如何报仇,孙乾可不敢多想。 喝了一会儿之后,刘表就找了个理由走了,由韩嵩、刘先来陪同,毕竟他们两人和孙乾的关系本来就要好一些。 又吃了些酒肉,刘先笑道:“公祐,此次若是能劝得君侯停手,我主曾与我保证,会将上次五百匹战马的钱款付于你,日后再继续与你徐州马商生意往来,可白纸黑字写下。” “这些事,日后都会有境内官吏来负责,你不必担心。” 孙乾听完后,也面带笑容,仿佛盛开的花朵一般,咧嘴乐道:“这话我爱听,君侯是个不拘小节,不慕荣利之人,但我孙公祐不是,虽学儒道,但需养家,实不相瞒,早些年寻师访友,花去了半数家产,方知出身门第不高之人,想要入世族家族的法眼,还是要花费不少钱财装点。” “无钱傍身之人,并不会得到一个清正自善之名,只会被认为穷而已。” 这话,让刘先和韩嵩都表情精彩,刘先先是惭愧,而后不自觉的附和笑了笑。 但韩嵩却是深表感同,毕竟他就是苦出身,家中根本没有钱财资助他去求学,但是小时聪颖,凭借其品性,得到了一些老师青睐,因而逐渐得名,未改其志。 他自己认为自身的品性乃是洁身自好、不慕荣利的,这应当是值得夸赞的品质,应当可以得到别人的赞誉,成为身上的标签,但实际上这些年在荆州,他人都只说韩嵩是個穷人出身。 不会多提穷之后,品质不改的良好习性。 以往不曾觉得,毕竟已快要习惯了,但是现在孙乾说来,让他心中略有不满,以往种种袭上心头,一时不是滋味,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:“穷苦之人,在张君侯的麾下,是如何自处?” “何须自处?”孙乾笑着反问道:“我们与君侯一起,白日可山林游猎,夜晚则是围炉夜话,彼此肝胆相照,不藏私心,有什么便说什么,饮酒之后更是谈得热烈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