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飞鸟与游鱼在桃红、绛紫、靓蓝、鹅黄,鹅卵石,细沙的背景下终于修成正果比翼双飞。 秦淮目光中也印满了清澈与自然界的至美。 少顷,秦淮蹲下,将手探到池底,捞出来一个还淌着水的青玉杯盏。 …… 有一瞬间,商雅对此深信不疑,这一套茶具其实并非人造,而是自然鬼斧神工的产物。 它们是香格里拉,或者九寨沟,或者贝加尔湖的湖底天然孕育的器具,被水舔舐千年,便有了水的波光潋滟,也有了水的梦幻迷离。 秦淮似乎只是把他们捞出来,让它们重见天日了而已。 秦淮不是玉雕师,而是大自然的搬运工。 这套作品,与‘风雪夜归人’和‘凤凰涅槃’截然不同,它不靠与诗吻合取胜,也不靠四面八方都能看到凤凰正面而取胜。 她简简单单,如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。 大道至简,可是真正的简单,却恰恰是难度最高的。 “怎么样,吃不吃惊?” “吃惊吃惊。” 商雅回了秦淮一个宠溺的眼神。 秦淮一脸自豪。 他不是直接雕刻肉眼所见,而是将要雕刻的对象置入清泉之中,让清澈的泉水净化它,删减细节,只剩意境,然后再做雕刻。 或者说,秦淮雕刻这套茶具时,同时也将周围澄澈泉水的意境也雕刻了进来。 因为不必太过表现细节,线条精简,故而难度小了很多,主要是靠想象力脑补它们在水底的姿态。 这一次,消耗不是体力而是脑力。 通过一遍又一遍的利用清泉处理玉石,千锤百炼的提炼艺术形象,秦淮终于创造了这件作品。 虽然他事先有了心理准备,但当成品时,秦淮自己都被吓到了。 有句话叫‘临江之畔,璞石无光,千年磨砺,温润有方’,秦淮雕刻这套作品的时候,仿佛它们早已被大自然孕育好了一般,他只是从水底将它们捞了出来。 就是这种古怪的感觉。 正如米开朗基罗所说:“它们本来就在里面,我只是把多余的部分去掉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