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. “殿下想做什么?” “你说呢?”……-《拢娇儿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正因此,裴靖礼更加确定太子藏身于此养伤。

    大批量的杀手死士出现了。

    若只裴靖礼一人,他手中恐怕没有这么多人手,定然是蒙家在暗中支持。

    裴应霄开始带着曲凝兮在丛林逃亡,被源源不断的杀手追撵着,更换了好几处露营地,半夜也需要守夜,不得合眼。

    他一面给搜救的大臣放出消息,一面在枞桉林里东躲西藏。

    那些搜救的人本就准备进入枞桉林,有了消息立即一股脑冲进来。

    然后就发现了诸多难以遮掩的打斗痕迹,以及夜宿留下的火堆残迹,甚至是部分死士的尸体。

    那群人忙着追杀,事后草草掩埋,有追踪经验之人很容易找到。

    此番参与搜查的有太傅广荣将军,他气得很:“我就说哪来的劳什子狼群能吃这么多人!这不就是有人欲行不轨吗!”

    还能是谁,不是野心勃勃一皇子,就是东隆企图扰乱大桓国本!

    朝堂上当然有人怀疑,不过没有证据,不宜贸然开口,还是搜救太子要紧。

    现在有了这些证据,看一皇子如何逃脱!

    “太傅大人,有了线索为何愁眉不展?”身边人不解问道。

    聂一瑄皱着眉,联想到围场里那批死士,招来心腹耳语,命他速速回京提醒陛下:“一皇子有勇无谋,是个草包,眼看着刺杀太子即将暴露,指不定做些什么呢!”

    心腹一惊:“……他难道敢?!”

    聂一瑄不屑一笑:“他如何不敢?太子年后大婚,地位稳固民心所向,反观他自己,婚事就不顺利。”

    按理说,皇后所出的嫡系皇子,身份已经足够高了,多少人盼着与皇室结成亲家。

    可是正因为他们母子的野心,让许多大臣不敢妄动。

    这哪里是做皇亲国戚,这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,跟随他们一起铤而走险!

    还要拖家带口的,谁要掺和这种赢面不高的豪赌。

    也就蒙家了,因为蒙家没得选。

    如今,裴靖礼也没得选,他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。

    京中即便有变故,聂一瑄也鞭长莫及,他只管迅速带人深入枞桉林,寻找太子。

    耗费了足足日,才在密林深处接应到了奄奄一息的太子殿下。

    鸣恩几人身上都带着伤,不仅要对抗死士,还因为被狼群盯上,疲于应对。

    狼群最终不敌,被赶跑了,丢失了自己的地盘。

    然后,太子一行人养伤喘息之际,意外发现狼窝里面埋藏了几箱来路不明的黄金!

    聂一瑄看到那几箱被抬出来的金灿灿的黄金,妥妥的真金白银,做不得假,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。

    因为搜救之人有部分是民间自发的队伍,也跟在侍卫后头,此事全部目睹个正着。

    没想到太子一路逃难,误打误撞,还发现了藏宝!

    这是何等的气运,他身上若没有皇家龙气护体,如何能行,必定是下一颗帝星!

    裴应霄服了药,面容惨白,双目紧闭。

    鸣恩一脸担忧且叹息:“殿下昏迷之前,还挂记着拿它们赈灾一事……”

    曲凝兮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从袖兜里掏出帕子,按了按眼角:“又下了两日雪,我们在林子里冻坏了,想必百姓们也难捱,殿下感同身受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见这话,无不触动。

    其实她也有点触动,裴应霄得到一大批黄金,要拿出来一部分救济灾民。

    今年的年头不太好,太冷了,降雪量比以往都多。

    他也不方便把全部黄金拿出来,容易招人怀疑。

    聂一瑄等人护着太子离开此地,不忘询问:“曲姑娘怎会在此?”

    曲凝兮顿了顿,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她可以在裴应霄面前随便扯谎,开口就是爱慕挂心,但面对外人,总感觉……

    鸣恩早有准备,沉声道:“曲姑娘挂怀殿下安危,贸然进了椿芽山,被一匹孤狼追赶,不慎踏入枞桉林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无不为曲凝兮是心意与勇敢而震惊赞叹。

    曲凝兮感觉自己就跟戏台上的角儿一样,配合着演了一出情深义重,还有天赐良缘。

    若不是天大的缘分,她怎就顺利找到太子了呢?

    *******

    一行人被护送回到抚阳城,县太爷老泪纵横,把府邸全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太子身受重伤,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。

    随行的太医早就按过脉搏,说是浮乱虚弱,需要静养。

    然后,太子被人追杀,在狼窝里挖到黄金的消息,飞一样传遍了抚阳周围。

    殿下醒来后第一件事,就是拟定一个赈灾的章程,尽快解救受灾民众。

    还有未来太子妃对殿下的牵挂,种种事迹,曲折精彩,引人入胜。

    只怕这次过后,谁也别想撼动太子的地位了。

    曲凝兮遣人去周家报平安,顺道打听了一下,果然前两日的雪,又冻死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朝廷拨款分摊下去杯水车薪,大头用于给地动灾区建造房屋,其他方面就紧巴巴了。

    裴应霄哪怕是用黄金给自己做名声,可是这笔钱,实打实地能帮助到他们。

    否则冬天还这样漫长,这个年怎么过?

    不论如何,他都比一皇子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。

    裴应霄为了瞒过太医的耳目,吃了药物。

    大半时间躺在床上,瞧着虚弱得很。

    曲凝兮理所当然地日日在床前守着,偶尔拧一张湿帕子,给他擦擦脸。

    太子需要静养,旁人不好叨扰太多,屋里没人的时候,光是擦脸就不够了。

    “孤想喝茶。”裴应霄半睁着眼眸看她。

    曲凝兮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力气,依言去把热茶捧来,手掌捂着温度,并不烫嘴。

    她把茶杯放到小方几上,拿了枕头,准备把人扶起靠坐。

    裴应霄出言制止:“孤要靠在你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曲凝兮动了动嘴角,道:“殿下太重了,靠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孤可以轻一点。”

    她两个圆眼睛微微瞪着,疑心他在故意刁难她。

    裴应霄长睫一眨,“太子妃,隔墙有耳,你对孤应当温柔点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慎言,臣女还不是太子妃。”曲凝兮败下阵来,伸手搀扶起他。

    正要调整好姿势方位,这人就跟没骨头似的,往她怀里倒下来。

    裴应霄的脑袋枕上那团绵软柔云,理直气壮:“抱稳点,别让孤滑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曲凝兮前不久还觉得他其实是个心肠好的人,现在只暗骂他可恶。

    他怎么这样坏,一点都不君子,成天想着欺负她。

    小姑娘耳根都红了,神色忿忿,

    裴应霄靠在她怀里,自下向上望着她,这会儿也不说要喝茶了。

    他眉眼弯弯:“小晚瑜,低下头来。”

    曲凝兮不干:“殿下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他目光灼灼,红痣惑人:“你说呢?”:,m..,.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