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. 贴贴 “小晚瑜,孤心情不好。”-《拢娇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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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他……曲凝兮才见过裴应霄的替身,很快就有所联想。

    她觉得他很大胆,“殿下莫不是把人偷了出来?”

    把真正的木仓幸带走,替换一个易容之人,有映楚在,这一点可以做到。

    而且为了不露馅,还提前让木仓幸的鼻鼽复发,借用这个缘由,白巾覆面,杜绝他和身边人的过多接触。

    这简直是堪称缜密的步骤,一环扣一环,替身那人也不需要长时间潜伏在使臣队伍,只要离开尚京,走远一点,随时可以安排木仓幸的‘暴毙’。

    到时成功脱身,无从追寻。

    而且就算万一,替身露馅了,裴应霄安排的定然是会武之人,他可以逃走。

    再做最坏打算,替身被捉拿,也很难怀疑到太子身上,他在戏园里有诸多人证。

    “小晚瑜怎能说孤偷人呢?”裴应霄并没有否认,他淡淡道:“踏入大桓地界,就别想走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曲凝兮笃定,他心情不好,不是她的错觉。

    裴应霄绝不是情绪外泄之人,相反,他把真正的自己深藏起来,无人察觉。

    但今天,她不知道是什么,黑压压的将他包裹吞没,就连他浅淡的笑意,都透出凉丝丝的意味来。

    “殿下,你想喝酒就喝吧。”

    曲凝兮伸手,拿过桌上的酒壶,替他斟酒。

    素手纤纤,肤如凝脂,裴应霄看着她的动作,食指轻按着自己的泪痣,道:“这怎么够呢,一醉解千愁,是最无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心绪不虞,想怎么做?”曲凝兮配合问道。

    他笑眯眯的,目不斜视:“孤想今晚去掳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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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七里醉用了饭,曲凝兮就被裴应霄送回安永侯府,规规矩矩的,两人甚至都没同车。

    曲凝兮心里记挂着他说要来寻她的话,很难平静,拒绝也是无效。

    她拿不准裴应霄想做什么,对方神通广大,进出侯府就如同自家后院。

    回家后,她换下衣裳,立即去了胡老夫人院子里,回报她和太子外出半日一事。

    曲辕成和周氏早就得知此事,这会儿也在老太太那儿,自然得听一听。

    曲凝兮平白直述,就说他们去了戏园,然后去吃饭,过程中太子温和有礼,并没有多说其他。

    有丫鬟和婆婆在一侧陪同,两人不曾单独共处一室过。

    哪怕是用餐时,孙嬷嬷也能瞥见他们的身影。

    周氏闻言,不由纳闷:“你说这位太子,当真是好脾气,跟二皇子属实不像。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一个肚皮里出来的,能一样吗?”曲辕成哼声道:“谁知好脾气是不是装出来?”

    “那他未免也装得太久了,十年如一日。”老太太接过话茬:“二皇子就是装都不乐意,他统共来过几回侯府?”

    她多少有些介意,这个外孙越发没有把外祖家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此前行事才会那样无所顾忌。

    要不是亲缘关系在这绑着,和太子比起来,真该扔了!

    皇后有什么好纳闷的,大臣们为何拥护太子,不仅他嫡长,其他方面难道没有加分么?

    曲凝兮并不参与评价二皇子,他们还不知道呢,二皇子在守皇陵时,面对一群皇室祖宗,就敢派人对自己兄长不利。

    在他心中,裴应霄就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仇人一致无二。

    一个帮不上忙的外祖家,裴靖礼自然不会在乎,她在他眼里,就是该给他做妾的吧?

    老太太不过是唠叨几句,又嘱咐曲凝兮和太子好好相处。

    切莫因为自己姓曲就乱来,对太子不敬,进入东宫就有苦头吃了。

    若是丈夫想要为难妻子,当真不下数十种方法,且那人还是尊贵的储君。

    曲凝兮自然应下,又陪着他们略说了几句,就说自己乏了,回去歇着。

    在长辈面前稍坐,回到茴清苑时,已然华灯初上。

    长廊下,一盏盏灯笼亮起,灯影重重。

    银杏已经收拾好了净室,浴桶里倒入气腾腾的热汤,架子上叠放干净柔软的寝衣。

    “小姐今天玩累了,好好泡个澡,早些休息。”

    曲凝兮不好说自己晚上还有行程,轻叹着一点头,褪了衣裳,把自己浸入热水中。

    她很难不想白天的事情,太子掳走了东隆主使官木仓幸。

    他想干什么呢?又为何因此影响情绪?是在为了自己的外祖家而感到仇恨?

    陆家和木仓幸,是战争下的不幸,双方家人亲友,皆是死伤惨重。

    裴应霄若是恨,也说得过去,可他似乎并非纯粹的怨恨。

    曲凝兮看不明白,她也控制着自己,不要琢磨太多。

    沐浴过后,银杏替她绞干了一头乌黑发丝,然后被映楚赶回屋去。

    “今夜我在此守夜,你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银杏连忙摇头:“今日是我当值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,你去吧,小姐也准备歇下了。”

    银杏被赶走后没多久,替身就静悄悄的出现了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,曲凝兮一回生二回熟,乖乖跟着映楚离开侯府。

    外头一辆小马车,带着她去往那座不知名的宅邸。

    是双嵘开的门,引着她入内,在一座小阁楼里,裴应霄正在饮酒。

    他回过头来,看着曲凝兮,笑道:“孤没有去掳你,你自己走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后者一脸麻木:“是的,我自己送上门了。”

    曲凝兮过去了,扫一眼他桌上的酒壶,不由讶异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是说一醉解千愁无用么?为何喝这么多酒?”

    她粗略一算,莫约有三四个瓶子,这么灌下去,喝醉了怎么办?

    明日还要早朝呢。

    曲凝兮记得,她被关进祠堂的那天,来了此处,陪裴应霄走过凌晨的街道,

    醉酒当真会起不来。

    她眉间轻拧着,冷不防,他伸出手来,一把抱过她,将人按压在怀中,双臂牢牢箍住了那截细腰。

    抱得太紧了,曲凝兮一口气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正要开口说话,她圆鼓鼓胸ii前便贴上了一个脑袋。

    “小晚瑜,孤心情不好。”:,m..,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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