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0-《欺唇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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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道是他失踪两个多月的坎,一道是他为石齐越辩护的坎。

    见她沉默不语,闻时礼本就慌乱无定的心愈发恐慌,他在惊雷里加剧颤抖,剧烈呼吸着,喘着,艰难地开口:“......你得信我。”

    我什么时候舍得真的骗你?

    隔着面前一片雨幕,宋枝睁着被雨砸得生疼的眼睛,更了下,问他:“你要是真的这么离不开我,你怎么舍得两个多月不联系我?”

    轰隆——!

    随着一声惊雷炸裂,她的尾音被完全吞没。

    闻时礼没听清,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,他跪着的膝盖上前,靠近蹲着的她,困难地俯身过去将耳朵落在她嘴边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说到这个就委屈,宋枝索性直接红着眼朝他吼:“你为什么不联系我!”

    又是一声惊雷响过。

    闻时礼实难抵抗病症涌来,虚弱狼狈地栽倒在宋枝的肩窝里,他痛苦地喘着,维持着一线理智对宋枝说:“我、我遇到了,雪崩......”

    宋枝瞳孔固定住。

    雪崩?

    宋枝低头,用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,面朝着自己大声问:“雪崩?什么雪崩!”

    闻时礼接近崩溃边缘,咬着牙道:“初七......那晚雪崩,我昏迷了整整两个多月......”

    宋枝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,讷讷摇头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闻时礼眼底阴云遍布:“你不信我?”

    “警察没有告诉我雪崩的事情!”宋枝松开他,霍地站起来,低头,“只说你人在雪城,让我自己联系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绝望?”

    像怕她随时会走掉,闻时礼下意识抬手握住她的手腕,喉结上下滚动似在更咽,他有些仓促地说:“枝枝,你别走,我可以证明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宋枝站着没动。

    闻时礼松开她,开始迅速地解身上西装纽扣,自下而上,手指颤抖慌乱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他都看着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宋枝看着他的动作,不理解,瞪眼:“你做什么!”

    闻时礼只是继续解纽扣。

    西装纽扣解完后,闻时礼将其脱下随手仍在一旁,再抬手扯掉凌乱的领带,开始解黑色衬衫纽扣。

    这么大的雨,他疯了吗?

    宋枝想要阻拦,可手刚伸过去就被他强势推开。

    随着黑色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开,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部展露在宋枝眼前,上面一道又一道的细小伤疤淤痕,大概有七八道左右。

    以前她看他身体时没有,一眼便知是新伤。

    纽扣完全解开,黑衬衫朝两边敞开,雨水很快覆到男人冷白肌肤上,顺着腹肌往下滑。

    男人手指往下,探到皮带上。

    他一边解开皮带,一边抬眼望着已经惊到的宋枝,哑声说:“右腿开放性骨折,有很长一道手术疤痕,我——”

    宋枝没等他说完,直接蹲下身体,按住他要抽出皮带的手,颤声说: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视线对上。

    而后。

    闻时礼再次发疯似的吻住她,在唇齿厮磨间,他几乎用一种凌然的口吻对她徐徐道:“枝枝,我九死一生回来,可不是为了听你说不要我这种话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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