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暑假期间,学校并不强制她们回去,返校自愿填表。 周游此行无艳遇,急着回去蹲施杰,抱着平板写了一个是,又用胳膊肘戳戳孟听枝。 “枝枝你回吗?你是不是要跟程公子一块?他什么时候走?” 孟听枝走神过头,跟没听到似的,她没谈过恋爱,这会憋不住要问周游恋爱经验。 “周游,你说如果男人敷衍你,是不是就不要太计较了?” 周游初恋谈得也跟玩似的,想了想,很有大小姐性子地说:“我是可以不计较啊,但我为啥要要一个敷衍我的男人?我缺男人?” 孟听枝叹气,后悔问她了。 要问那趟云安之行,孟听枝最大的收获是什么,她大概会说,是对程濯有了更深入的了解。 他这个人竟然真的不撒谎。 他说不知道是真的,他说去问问也是真的。 自愿表格上孟听枝最终填了否。 周游的话可能有道理,但对她而言毫无参考价值,谁会缺男人呢?她又不是没有人追,只是除了程濯她再也没对任何人动过心。 下午酒店大厅动静很大,万向轮的声音密密匝匝,一大波学生拖着行李箱离开。 孟听枝这两天跑景点有点累,弄完学校布置的采风报告,回房间补了一觉。 一直睡到天擦黑。 醒来的时候,昏黄暮色透过窗户充斥整个房间,奶油似的橘光铺在床尾,床头手机嗡嗡震动。 她迷迷糊糊接起程濯的电话。 程濯问她睡够了没有,吃饭了没有,同学走了没有。 孟听枝坐在床铺上一一作答。 “晚上带你出来玩。” 那是离云安主镇区三十多公里的云城,高楼霓虹,让刚刚脱离古镇飞檐红灯的孟听枝怔怔看着车窗外,有种古今穿梭的不真实。 程濯不在车上,来接她的是个本地司机。 目的地是一个会所,门脸不同,跟柏莘会所又有点异曲同工之妙。 这种不真实感在她踩上会所地毯时还在延续。 门厅迎她的服务生,领着路带她往楼上走。 包厢门还没开,孟听枝就听见多个女人的笑闹声。 那种,只有在男人面前女人才会故意表现出来的巧笑倩兮。 门侍推开门后,伸手请她进去。 她眼里立刻浮起提前准备好的忍辱负重,她甚至在想那个早上是不是自己太放肆了,有些后悔耍什么小聪明,她有什么资格介意? 彼此心知肚明的暧昧,他几时说过她是可以随便吃醋的女朋友? 可是,所以呢? 她逾了舒适线,他就真要拿点事出来敲打她一下?甚至要她当面看,瞧她受不受得住? 那种百转千回里,忧心忡忡,懊悔深深。 也难过忐忑地想着,她和程濯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吧,本就山南水北的两个人,能再遇都不容易,一点缘分怎么经得起折腾。 她绷住嘴角最后一点体面笑容。 走进去。 灯光昏昧,沙发就坐着三个男人,程濯,贺孝峥,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云安的徐格。 程濯第一个看到她,没说话,转头跟身边的徐格挑了挑眉说:“猜得准不准?” 徐格看着孟听枝的表情,惊服于程濯的预测,翻出皮夹的十张纸钞递出去,奉上大拇指:“濯哥哥牛批!” 孟听枝一头雾水,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处在什么一个位置上。 程濯走过来,把那十张钞卷一卷,厚厚一叠塞到她软软手里。 “刚赢的,赢了就是你的。” 她懵懂地望着,还来不及问他们打了什么赌,就被程濯推了一下。 “不知道你在我衣服上闻到什么味道,去闻闻,把人逮出来罚三杯,害我们枝枝一大早爬起来洗衣服。” 微微踉跄一步,孟听枝站稳回头。 他从来都是喊全名,孟听枝这三个字,总被他喊得有种逗弄感。 头一次听他喊自己枝枝。 我们枝枝,宠得人心酥。 孟听枝一时回不过神来,眨着长睫,糯糯说:“我……也不记得了。” 他浸在光里,修长白皙的拇指与食指松松捏着杯子,无名指揉着眉梢,笑声里透着一股子纵容,“那完蛋,衣服白洗了,气也白生了。” 孟听枝抿着唇,一汪才经历忐忑的心海仿佛被灌满了糖水,盈实甜蜜,太熨慰了。 包厢里其他人都在看着,程濯是什么态度,他们瞧得清清楚楚。 徐格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替孟听枝打听,问谁啊?谁惹孟听枝生气了? 靠社交吃饭的交际花们开起玩笑都比寻常人会,当即笑着打趣说,“我看孟小姐不像生气,倒像是吃醋了。” “是吧,我也觉得是吃醋。” 一个两个都这么说,孟听枝急坏了,往程濯身边走,忙说着:“我,我没有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