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护卫把灯点燃,陆逊来到陆离身前蹲下。 借着微弱的光亮,陆逊看见陆离半眯着眼,双手用力捂在腹部位置,暗淡的脸上显得特别痛苦。 “陆离,你怎么回事?”陆逊显得十分紧张。 陆离是陆逊族中的后辈,因为聪明机灵被选为陆逊亲随,出来从军三年才刚刚弱冠,陆逊把他当作亲儿子看待,平素也对陆离十分照拂。 陆离听到呼唤,迷蒙睁开了眼:“大都督...末将夜里腹痛难耐,强忍了半个时辰,实在挨不住才发出声响,不想真的打扰了您...” “糊涂,有病岂可强忍?应该早些告诉我的,你乱吃什么东西了么?现在好些了没有?”陆逊饱读诗书,也粗通岐黄医术,当他切脉到陆离手腕,额上的汗水突然冒出。 陆离正是青春年少,脉搏应如帐外滚滚长江,逊探到却是即将枯竭的小溪,他慌忙用手指撑开陆离微张的眼皮,看到的也是生命将要终止的症状。 “末...末将没有乱吃...许是晚上...那...酒...”陆离喘着粗气,用力指了指陆逊床榻方向。 陆逊听得背后冷汗直流,谷利送来的是一壶毒酒?究竟是大王要害我,还是谷利要取我性命? “啊...”陆离痛苦一声大叫,一口乌黑的鲜血从口中喷出,睁大眼睛盯着陆逊倒了下去,手腕的脉搏跟着停止跳动。 “陆离...陆离...”陆逊咬紧牙关,狠狠一拳砸在地上。 “大都督,这...这怎么...” 进帐掌灯的护卫,在战场见惯了生死,但陆离与陆逊情同父子,所以一时不知怎么办。 陆逊目光冰冷地站起身,对护卫小声说道:“陆离患暴疾而亡,你再叫个人进来,把陆离尸身送到空帐存放,明日我再给他下葬,此事暂时不要声张。” “唯。”护卫抱拳出帐。 片刻功夫,两名护卫把陆离带走安顿好,再次来到陆逊帐内复命。 陆逊此时全无睡意,那壶毒酒原在孙权案上,谷利昨夜的理由比较奇特,如果不是陆离贪嘴喝了两口,那暴毙的人就是自己,但究竟是谁想害自己呢? 明天早上把谷利叫来一试便知,想到这里陆逊微微点头,摆手对两名护卫示意,“你们都出去候着,天明后请谷将军来见我,记住不要乱说话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