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昭见两个‘虎子’,在蓝田面前乖巧如猫,不禁捋须感叹:“府君家教真是严苛,难怪两位公子这般拔萃,其实粮草方面不用太担心,建业本来就在为战争筹粮,此时城中存粮颇为充沛,各大士族都愿意支持府君。” “全赖子布从中周旋,否则建业也没现在局面,待扬州平定回京面圣,到时候先生与我同行可好?”蓝田给张昭抛出一个诱饵。 张昭感受到旁边眼神的灼热,但他这个年纪根本不在意,心说谁也不要鄙夷谁,早投晚投根本没有任何区别,自己这叫有先见之明,得到最多的好处,那叫理所当然。 “陛下宗亲贵胄、天命所归,即便没有张昭还有李昭相助,老臣在此多谢府君抬爱,只是我现在毕竟年龄太大,还是把机会让给年轻人...”张昭说到一半有所停顿,跟着话锋一转,“仲嗣(张承)仰慕陛下久已,此前陛下做客江东完婚,没能见上一面引为憾事,不知府君可否让犬儿如愿?” “既然子布这么说,到时候就让他代父面圣。”蓝田点头同意,东吴降将原以为张昭高风亮节,到头来把面圣机会留给儿子,所以众人又免不了一阵腹诽。 下午水战胜利,码头有数万大军屯驻,蓝田毫不担心孙权夜袭,听着帐外惊涛拍岸声,他举杯与众人说道:“江东经历数十年战乱,也是时候受归于平静了,陛下既然以我为扬州牧,以后要靠大家鼎力相助,田借子布先生送来的美酒,敬诸位。” “岂敢,岂敢。”众降将皆谦虚回应。 张昭喝完杯中酒,拱手尴尬赔礼:“可惜昭带来酒水不多,府君今夜恐不能尽兴,只能明日入城再饮。” “点到即止,其实最好,我看众将军都挂念建业家人,待会吃饱就早点休息,等到明早太阳升起,我们一起入城。”蓝田轻轻摆手。 “唯。”帐内众将齐声回应。 降将们在宜春、柴桑与蓝田同席两次,对蓝田的性格已有所了解,他们发现蓝田是個务实的人,无论酒宴上表现得多么豪迈,亦或者清醒时如何溜须拍马,对蓝田都没什么作用,唯有干实事才能被嘉奖,哪怕没有功劳有苦劳都行,就像长沙太守糜芳那样。 张昭准备的酒肉有限,帐内饮宴半个时辰就草草了事,将士们陆续向蓝田请辞离开,唯独张昭仍然坐在原地闭目养神,不一会军帐内就从喧嚣变得安静。 “父亲,我们也...”蓝霁正说去休息,突然发现张昭如雕塑立在原地,于是改口问:“今夜还是孩儿给您宿卫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