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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济州离开的时候，小鹿追着他们的马车跑出去很远，他身高腿长，人也黑黑瘦瘦的，跑起来有点滑稽，暖暖被逗的咯咯直笑。

    卫平安却是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如果暖暖能回去，一定会觉得这场面基情满满，脑补一场大戏。

    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小鹿，这个年代通信不方便，卫平安写过几次信，也得到过一两次回复，不过因为他们一直在各地跑，等收到信，已经是几年后回新京才看到的。

    小鹿说了很多事，他字写的不好，跟狗爬似的，却写的很认真。

    结尾处他说，等他长大了，一定带母亲和弟弟来新京看他们。

    小孩子的诺言当不得真，后来卫平安也写了一些信，可都石沉大海，再无音信了。

    暖暖对这段记忆很模糊，大部分是听哥哥说的，她哥明明才二十多岁，说话办事像个小老头，早几年卫琮曦还催他找个姑娘成亲，后来就不催了。

    爱谁谁吧。

    卫知暖倒是看上一个人，觉得他哥和那人有戏，可后来那人就不见了，暖暖不记得他的长相，只记得他有双狐狸一样的眼睛，那眼睛非常非常好看，看人的时候就跟能看透人心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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