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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让沈浩痛苦一辈子。

    沈浩何尝不知眼前这渣滓的险恶心思，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，继续动手逼供，原本奄奄一息的马里奥仿佛被注入强效兴奋剂，身子骤然绷直，剧烈抖动，并伴随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    老沃森眯眼看着受刑中的马里奥，一咬牙，猛地站起，从上衣里兜里掏出一支精致小巧的手枪，瞄准七八米外的马里奥，就要开枪。

    坐在老沃森左边的露丝错愕不已，虽然恨极马里奥，但她也想弄清楚李乐天的死到底怎么回事，搞不明白沃森这老头怎么比她更激动？

    闲暇时经常打猎射击练就好枪法的老沃森，毫不犹豫扣扳机，沈浩似乎浑然未觉，依然背对这个曾对他有极大敌意的老人。

    枪，没响。

    老沃森一愣，诧异瞅手中的枪。

    沈浩慢悠悠转身，从裤兜里掏出把枪，这枪跟老沃森手中的枪，一模一样，朝着老沃森晃了晃，笑意深沉道：“这才是你的枪。”

    老沃森瞠目结舌，忽然想起，进入地下刑讯室时，一个人迎面撞了他一下，枪应该是在那一刻被掉包。

    “你你”明白过来的老沃森脸色铁青，指着沈浩，不知是太意外还是太气愤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？”沈浩笑意渐冷，道：“在雪峰基地的安全屋，我的人把马里奥绑结实带走时，你的神色不同于别人，有点紧张，有点焦虑，恰好被我看到，让我产生好奇，所以格外关注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，是有过许多不愉快，但请你不要因为之前的事情就轻信马里奥的话，你要明白，我们济世会现在最需要的是团结，共渡难关。”老沃森理摆出长者的姿态，理直气壮说教沈浩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急着杀他？”沈浩说着话瞥了眼仍在哆嗦的马里奥。

    “他，济世会的叛徒，害死了那么多人，还用心险恶的污蔑我和露丝的祖父，杀他有错吗？”沃森强词夺理。

    在座的人默不作声，不过瞧沃森的时候，眼神或多或少有变化，沃森的举动着实反常，尤其随身带枪，不符合他以往的习惯。

    “说吧，不说接下来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沈浩转过身，拍了拍马里奥的脸，没兴趣浪费口水跟老沃森争辩，真相大白胜过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意志崩溃只求死的马里奥耷拉着脑袋，虚弱喘息许久，断断续续讲述谋杀李乐天的种种细节。

    老沃森恨的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其他人很吃惊很意外，难以置信，但马里奥讲的非常详细，整个过程经得起推敲，令他们不得不信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爷爷不是那样的人。”露丝听到最后摇头呢喃，痛苦的表情，足以说明她或多或少相信马里奥的话。

    沈浩叹息，露丝的爷爷是主谋，意料之外，情理之中，杀了师兄，才能阻止他上位，长老会才能牢牢掌控圣堂，至于老沃森，除了为当时几个老头子所谓的大局着想，还夹带私心。

    两个老头子处心积虑算计来算计去，几乎为济世会带来一场毁灭性劫难，最后还是成就了他。

    而马里奥，一边向两个老头表忠心，谋求上位，一边借李乐天的死，彰显自己的利用价值，在暗中跟曾经的死敌眉来眼去，若是两个老头子利用完他，就想踢开他或灭口，他还有退路，有反击的能力。

    上位，剪除排挤冤家对头，留后路，马里奥一举三得，只是没料到圣堂之主的位置不好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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