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程宁搅拌着碗里黑乎乎的药,苦涩蔓延。 其实她很累了,来阆中十日,没有一天是睡好了的。 原本以为今天解决了事情能够暂时松一口气。 但是又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 药还是滚烫的,她搅拌了一会儿,察觉到南熵的目光。 偏头看过去,他双眼炯炯地盯着自己。 程宁凉了一勺药,送在他唇边:“喝吧。” 她责怪不了南熵任何,这一趟原本也不是万无一失,更何况是为她受的伤。 但就是——怎么偏偏是南熵? 南熵很听话地张口,药很苦,喝的他眉头都蹙在一起。 但是眼睛依旧盯着程宁。 吞下一口,他抬手去碰了碰程宁的脸:“你不开心吗?” “没有。”程宁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。 是失去记忆的人都会变的童真么? 只有小孩子会用开不开心形容心情。 但是南熵没有说话,因为程宁又喂了一口过去。 直到一碗药见底,程宁放下只剩药渣的碗,用帕子给南熵抹了抹唇角问:“苦吗?要不要吃蜜饯?” 随即她似乎又想起来,对方现在未必能理解蜜饯的意思。 她直接从桌上取了一块杏脯,放入南熵嘴里。 要退开时又被南熵握住了手腕。 “程宁,你把我当小孩哄?” 咬字清晰,丝毫没有失忆的人的惶恐和不安。 程宁一怔,反应过来:“你装的?” 南熵没承认也没否认,他淡淡一笑,看起来有点苦:“想看你会怎么做,但是你刚刚的表情,好像遇到一道史无前例的难题。” 所以真的是装的。 程宁想把手抽出来,她莫名有点生气。 但是南熵不让她动,反而磨搓着她手腕上的那道青痕的:“这是我弄得?” 他隐约记得自己昏迷前,死死掐着程宁的手不放。 应该是那时候弄伤的。 “已经上过药了,”南熵喃喃自语:“你一向不顾这些小伤病,是卫宴洲给你擦的药?” 程宁有些忍不住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 在她看来这样的行为很无聊,假装脑子坏了,让周围的人担心,就为了试探她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