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只有卫宴洲依旧站着,身长腿直,只有鬓边流下两滴雨水。 程宁的刀尖抵住的是小腹,她真懂怎么伤他。 从头到尾,这个孩子都是程宁随手皆可利用的物件。 她丝毫没有给与感情。 “放他们走,”程宁能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,她做出这样的举动,是将自己跟卫宴洲往绝路上逼。 “流放也好,什么都好,留着他们一条命,程家人永远不踏入燕京一步。” 卫宴洲向前一步。 “别过来!”程宁嘶声,这是她今日第一次失控:“就算有错,老爹已经还了,程颐比我知道的还要少,陈意礼....也是被程家拖累的。” 程宁的声音转为哀求:“放过他们,行吗?” 因为发抖,那刀尖看上去像刺进了衣衫里,因为红狐氅的颜色,分辨有没有流血。 “娘娘,有话好好说。”孟歆想靠近又不敢。 她不明白只是经过了一个夜晚,事情怎么就弄成这副样子了。 王喜说程宁是故意喝了有避子药的茶。 恍惚想起那一日,程宁找她要药,防备救急的安胎药。 难不成那时候程宁就已经料想到了后面的事。 可她分明也不是不在乎这个孩子。 怎么就跟陛下走到了这一步? “你再动一下刀,我就让程颐陈意礼去跟孩子陪葬。” 卫宴洲的声音冷到刺骨,紧紧盯着程宁。 生气也好,愤怒也好,此刻谁都没办法歇斯底里地吼。 他们之间经过太多,相识二十余年,前二十年其乐融融,最后决裂的时候,却如此不堪。 “好啊。”程宁一笑:“反正我心狠,能利用一次,就能利用第二次。” 她这么说着,猛地手上一用力—— 孟歆目眦欲裂:“娘娘——!!!!” “娘娘!”王喜惨不忍睹地闭上眼。 但是预想中的血溅四方的场景并没有出现,刀子叮咣落地。 卫宴洲死死地拽住程宁的手,他抢刀子的时候直接握住的是刀锋。 手掌涌出血来,盯着程宁缓缓一笑:“你是比我狠。” 他若是不拦,程宁估计真的会刺进去。 顿了顿,他又说:“你赢了。” 赢了,程宁却一丝快感也没有。 只要卫宴洲比她在乎,自己就赢了。 这没什么可高兴的。 回到宫里时,临华宫上下被很快地看守起来。 孟歆给程宁看了脉,汤药如旧。 只是宫里肉眼可见地沉溺下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