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‘砰’——! 屏风后的外间,瓷碗被狠狠摔在了氍毹上。 幸好氍毹很厚,人走在上头都不会有太大的声响,瓷碗摔在上头更不会那么容易碎。 王喜身子一凛,慌忙跪倒在地:“陛下息怒!” 脚边的太医也瑟瑟发抖着:“陛下恕罪,恕罪!” “息怒,恕罪,”卫宴洲点着两颗脑袋:“除了这句话,你们还有没有别的给朕交代!?” 他甚至有些压制不住气息,低吼出声:“几日了?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?!” 那太医哆哆嗦嗦,半天也支吾不出一句话来,只说:“下官、下官去问问副院正。” “问孟歆?朕养你有何用?既然不会治,那便去自请辞官!” 春华顶着压力,从门外进来,手上端着个小碗。 她再害怕也不敢不进来,尽管这几日几乎都在水深火热中。 那日谢轻漪死在眼前的场景历历在目,经了事的临华宫宫人这几日几乎日日都在做噩梦。 闭上眼就是那一地血污的场景。 有人还说谢念瑶疯了,回凤鸾宫的当夜就疯了。 凤鸾宫原本是这座皇宫中最尊贵的宫殿,可是现在夜夜都能听见谢念瑶的哭嚎声。 再看时,都说已经不成人形了。 即便如此,春华对卫宴洲的惧怕却更上一层楼,只要娘娘一日不醒,陛下的神色就比前一日要更阴霾。 整座宫殿都笼罩在一层阴云里。 “陛下,”春华小心翼翼地挪至近前:“羊乳热好了。” 这羊乳还是孟歆说给程宁喝的。 她如今虽然昏迷着,但是到底怀着胎,是药三分毒也不敢用过猛的药。 于是孟歆提出用滋补些食物。 这羊乳是甘贡进贡的羊,养在宫里,就是备不时之需的。 没想到这下还真用上了,每日里都由王喜亲自盯着采了奶过来。 卫宴洲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,亲手端过羊乳,又对太医道:“滚。” 太医忙不迭地滚了。 他确实无能为力,但是孟歆这两日出门了。 因为程宁一直不醒,但是状况还算稳定,于是她便提出去宫外找找法子或者药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