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嗯,跟你商量一点事情,是这样的。”陈曦眼见李优的眼底的估计,于是岔开话题,将前一段时间想的国债券给李优详细的叙述了一遍,“你觉得能不能这么干?” “有什么不能,加强监管就是了,至于郡县政府强借百姓这种事情,州府,中央如果都当作没看到,这个国家也到了该完蛋的时候了。”李优冷笑着说道,“这种情况不过是监管问题而已。” “话是如此,只不过这种很容易出现问题,而且坐在我这个位置的人,如果稍不小心就会出大事的,我们需要为后人思考,毕竟我们现在做的事情,对于后人来说都意味是一种可沿袭的处理方式。”陈曦颇为无奈的说道。 对于古人来说冒险做某些没有前人做过的事情都会很谨慎的思考,但是前人如果有过相关的成功案例,那么后人就会很自然的模仿前人的轨迹再行重现当初,而陈曦担心的就是这个。 “容易出大事的位置很多,所以在其位谋其政,交替时候担负起责任就是了,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位置,喝饭都有可能噎死,但岂能因噎废食。”李优不屑的说道。 实际上李优更想说,姬湘尚且都能容忍,制度什么的,就算存在一定的问题,也可以日渐修正,根本不用在意。 “嗯,既然如此,过几天我将所有人找齐,我们好好商谈一番,利率什么也需要核算一下,虽说那些家族看完了阅兵对于我们拥有了绝对的自信,但白给他们人情这种事情还是别作了。”陈曦点了点头说道,总归是一直在防备着世家的侵袭。 “这种事情并不重要了,世家在我等活着的时候,只能追随着我等的脚步了,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了,不过,说起来子川,你认为现行的制度对吗?”李优随意的口气之中,带着一份莫名的谨慎。 “肯定不对。”陈曦想也不想的说道。 “那么我再询问一次,如果有更好的方式,而且已经确定的方式,你会去推翻制度吗?”李优略带好奇的询问道,“现行制度有错的情况下,你会去推翻制度吗?” “文儒,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影响?”陈曦神色诡异的看了一眼李优说道,“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询问这样的问题。” “嗯,我看了删节之前矛盾论和实践论。”李优平静的看着陈曦说道,“该说是禁书不愧是禁书是吧?” 陈曦面上一怔,隔了一会儿,开口说道,“看完有什么感想?” “圣人不足道。”李优神色沉稳的看着陈曦说道。 “有没有想过执行?”陈曦默默地点头,确实圣人不足道。 “没有,差的太远,其思想之高,引人深思,但我们距离那个程度非常遥远。”李优叹了一口气说道。  p; “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”陈曦笑了笑说道,民主还占了后世社会的大半,但民主思潮在清末诞生的时候,照样失败了,经济基础才是决定上层建筑的重要原因。 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”李优低头思考,但是没有说话,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,“但是那两本书在本质上是推翻特权阶层是吧,而你实际上却是在认同这个阶层是吗?” “没办法,道德水平未达到的时候,敌视权贵的人,变成权贵后就会更大力度的封锁通往权贵的上升道路,我毕竟不是底层,我也没办法背叛自己的阶层。”陈曦叹了口气说道,“我只能说是改良派。” “扪心自问,敌视的到底是特权本身,还是因为我们本身不是特权者,所以敌视特权者。”陈曦带着讽刺诉说道。 “我才是改革派,是吗?”李优看着陈曦问询道,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,李优本身就是特权者,所以他能明白,陈曦闻言点头。 “我无法成为改革派,我出身的阶层,若要诞生改革派,除非是大时代崩溃,天下离乱,有人再造乾坤,否则的话我只能改良,相对来说我已经算是激进的改良派了。”陈曦带着一种苦笑嘲讽着自己。 “原来如此,你找我的原因是为了提醒你自己是吧。”李优默默地看着陈曦说道,“改良派之所以让百姓活的更好,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,而是改革派还活着,你们也在忌惮啊!” “嗯,真要说的话,所谓权力与义务等同已经是我的妥协了。”陈曦倒了一杯茶,这个时候就剩他们俩人了,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,李优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两样东西的原稿,那么说点真话也没什么了。 “先说我自己,再说你。”李优直接截断了陈曦的话,面色沉静的说道,“你我有很多近似的地方,你和我都在做事,都没有功利性,要么不做,一旦决定做,就将很多东西都放在一边。” “权势,钱财,以及其他一些东西,这些对于你我来说,在将这个国家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来做的时候,都可以放下。”李优面色肃然的看着陈曦。 陈曦点头,“欲成大事,不能有私心,必须要持身以正。” 李优也没有否认这一点,只是继续说道,“你和我的不同在于,你没有砸碎了中原再造乾坤的胆量,你在瞻前顾后,你所思考的是如何转移矛盾,而不是迎难而上。” “我做好我这个时代就可以了,改革派,还有其他派别都会有自己的出路,至于改革派的路,改良派的路,王朝周期律,推翻特权这些都要靠其他人去尝试了,从西亚至中亚,再到南亚的试验场,就是改革派验证自身正确性的机会。”陈曦默默地说道,“我做不到。” “他们恐怕还不如你!”李优冷笑着说道。 “但是时间和经验会证明他们的正确性,我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中原这个基本盘,等待真正能超脱王朝周期律,能超脱帝制,能超脱道德,超脱民主自由的思想出现。”陈曦的双眼没有意思波澜。 “人力有时穷,我有怎么样的力量我很清楚,我解决不了这些问题,但是我可以留下解决问题的方案,纯粹的实践论和矛盾论对于现在来说杀伤力太大,我需要掩盖其中的颜色,伪装起来,等待着经济基础日渐上升,自然有能从中窥视出来的人物。”陈曦平静无比。 “在这之前必须维持现在的状况?”李优可能也是理解了陈曦的意志,隔了一会儿反问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