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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芬问：“他跟你一起来了海市？住在哪里？现在他做什么工作的。”

    林烟有些小心思作祟，还在努力维持她可怜的自尊心，“我能不回答吗？”

    林烟的答案也显而易见，李芬无奈摇了摇头，林烟应该走了她的老路。

    林烟回到公司，刚才领路的同事王皓围着她身后，两个眼珠子里写满了，我不理解。

    “那是你妈？”王皓还是不大能相信，“林烟你这是富家女来体验生活了？有个这么有钱的妈，拿着五千块底薪。”

    “认识她？”林烟从来没想过，还有人能把她看成富二代，她穷的就剩下外债了。

    “李芬吗，商界女强人，跟我们大老板是朋友，我之前饭局上见过一次，我记得她只有一个女儿啊。”

    林烟淡声说：“你听错了，她跟我没什么关系，我要是有那命，我还做这份工作？吃饱了撑的。”

    王皓挠了挠头，难道他耳朵出问题了？他明明听到李芬说：“找我女儿林烟。”

    潮汐从茶水间出来，把装着热咖啡的纸杯子给了林烟。

    林烟接到手里，这次也没加糖，轻轻吹了吹冒出的热气，鼻尖弥漫着咖啡的香味。

    “李芬的女儿我见过，在音乐会上，我妹是大提琴手，她女儿钢琴独奏，很优秀的一个女孩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听说去年考上了苏黎世大学，现在应该不在国内了吧。”

    林烟闷闷的“嗯”了一声，“我也不太清楚，跟他们不熟。”

    潮汐似乎看懂了什么，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，“别多想了，人各有命，谁也别羡慕谁，有些人注定就是富贵命，含着金汤匙生下来，哪里像是我们这种天生举着双方便筷子，上面还带毛刺。”

    林烟喉咙里发出一声喟叹，“是啊，人各有命，我属杂草的，随便扔哪里都能活，肯定开不出来多灿烂的花。”

    城北的咖啡厅，林雪实习的影楼附近。

    李芬找到林雪的时候，她还在跟人吵架，林雪跟一个年龄比她大的老员工对骂。

    非说人家针对她，处处给她穿小鞋。

    老员工也不是省油的灯，在人前列举林雪，迟到早退，伪造病假，跟男客人互加微信的罪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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